第二十二章 半個大獵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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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慧見到雲霄後擁抱了她：“雲霄，你感覺怎麽樣？有點熱，你怎麽這麽熱。”
“挺好的，像往常一下，就是會有爪子和尖牙。”雲霄和曉慧展示她的新武器。
“可是我一點變化都沒有。”曉慧說，有些失落。
雲霄想收了自己的爪子可是她甩了半天手，爪子依然在，她慌了：“回不去了。”
“集中精力，慢慢來。”威廉問曉慧，“喝點什麽？你跟我過來看吧。”
“隨便什麽都行。”曉慧沒理解威廉的意思，大大咧咧地咧嘴笑。
“正好我也給你展示一下晚飯的一部分，不給雲霄看。”威廉故作神秘。
“好。”曉慧跟威廉進了廚房。
威廉在曉慧耳邊說：“雲霄還沒有完全轉化，先不要告訴她。”
曉慧手裏捧著一個馬克杯和威廉打開廚房的門，雲霄正在外面偷聽，她試圖往裏面探頭張望，但是一無所獲。
“你們到底在密謀什麽，可不可以透露一點點？”雲霄露出她收不回去的獠牙，看上去兇神惡煞的。
“雲彩剛才讓我稍給你的禮物。”曉慧想起來她進門時放在門口的小盒子，遞給雲霄，“我的那份晚上靳濤帶過來，一份大禮。”
雲霄好奇地打開盒子，拿出裏面的硬幣，她的手指接觸硬幣的瞬間，一道被燙傷的痕跡出現在她的手指肚上：“是銀的？上面刻著葉子的名字？是誰送的？”
“是雲彩，我沒有見葉子。”曉慧說，向威廉求助，威廉心裏早就把世界上僅有的一條人魚也詛咒了十八遍。
“葉子送給雲彩防狼人用的，她送給你了。”威廉說，“看上去應該是這樣的。”威廉從雲霄手裏拿過盒子，往垃圾桶扔前的瞬間他改變了主意，“也許可以廢物利用一下。”
“別，我不想像你一樣被五花大綁。”雲霄躲在曉慧身後，曉慧驚訝地看著威廉對手裏的銀幣並沒有雲霄那麽大的反應，她意識到，她的智商在這間屋子裏，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，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，她看不懂他們在幹什麽，她覺得自己和最好的朋友間被一條無形的溝壑分離，溝壑的那一邊，是她看見的超能力，而她，還站在歸為普通人的大部隊裏。
“你們？”曉慧有些想離開這裏了。
“我出去買點東西，曉慧，記住咱們給她的驚喜。”威廉說，曉慧點點頭，就這樣，威廉關門的瞬間，雲霄嘆了口氣。
“咱們被關在這裏了，葉子的兩套房子都這樣，銅墻鐵壁。”雲霄說，看著曉慧不太高興的臉，“要不我們可以在威廉回來以前做一些實驗，看看你可能是不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力量，我們就來找找你的力量，怎麽樣。”
“好吧。”曉慧說，雲霄在她眼前移動著，拉上了所有的窗簾，雲霄時不時撞到一些家具，她找來了蠟燭，放在地上，對曉慧說，“來，坐下來。”
雲霄試圖像威廉一樣用眼神點蠟燭，但是她瞪了蠟燭半天，連個火星都沒有。
“你可以的。”曉慧鼓勵她。
“我從來沒試過，只是見威廉這樣點蠟燭。”
“你們還點蠟燭，真浪漫。”曉慧放錯重點，咧嘴笑，“小生活過的不錯啊。”
“我是在幫你找力量，不過我好像並沒有這方面的力量。”雲霄被困擾了，她把目光從蠟燭上移開，看著曉慧無力地笑笑，“早知道就好好執行尼娜的方案了，現在後悔了。”
“我覺得你像突然間長大了。”曉慧說，表情不自在。
“曉慧。”雲霄捕捉到曉慧的表情，“你從一進門看我的眼神就不太對勁，我的視力變好了，有獠牙有爪子，但是不變的是我們之間的友誼。”
曉慧楞住了，然後咧嘴笑，雖然是溝壑，曉慧選擇對它視而不見。
“你打電話給我以前我在想，要是你能來該多好，然後電話就響了，說明你還是有某種力量的，知道我需要你。”
曉慧一聽，高興了。
“雲霄還是原來的雲霄。”雲霄說，對曉慧也裂開嘴笑。
看著電腦屏的葉子感嘆著：“命運是個圈，要是張超看見這段錄像也會這麽說。”
“少說話。”卓越示意葉子不要說話，拔了輸液管，“你的食道輕微損傷，雖然比你的內臟強一點。”
葉子挪了挪手，抓住卓越的胳膊，卓越聽見一個聲音：“這樣跟你說話比較省力氣，用腦子太費勁了，你一說我就感覺到食道裏的血腥味。”
“那你抓著吧，比地暖還溫暖。”卓越笑著說。
“雲霄還是雲霄，當年我跟張超說葉子還是葉子，但是那時候我已經知道她是個巫師了，她給我表演怎麽抓住我。”葉子帶著笑容回憶著。
“不行，還是不行。”雲霄試了半天，她沒有一點念咒語的能力，葉子轉頭看著卓越，看來她的猜測都是對的。
“我最後一條短信對冰說，大巫師是假的，開誠布公。”葉子握了握卓越的胳膊。
“你說的那個男孩他這幾天不會去協會的，開誠布公。”卓越說。
葉子看著卓越臉上閃過一道邪氣，卓越示意葉子看電腦屏，那邊的蠟燭火焰突然冒了一下然後就熄滅了，那一刻，雲霄正拉著曉慧的手，兩個人似乎在合力點亮蠟燭。
“成功了。”雲霄和曉慧激動地跳起來，正巧威廉從外面回來。
“你們在幹什麽？”
“點蠟燭，看，我們點亮的蠟燭。”雲霄拉著曉慧跟威廉說，“我們手拉手，蠟燭就亮了。”
威廉一怔，半個大獵人的雲霄不可能點亮蠟燭，而且雲霄沒有轉化完全不具有力量的曉慧也不可能點亮蠟燭。
威廉趕緊關上門，避免讓外面站著等人的男孩看見房子裏發生的事情，他看見男孩離開便暫時安心了。
“他在看誰？”葉子握了握卓越的胳膊。
“等你的男孩今天沒事幹，去你以前的家找你。”卓越說。
門關上的瞬間，威廉意識到他剛才看見的不是正常人，但是他感覺不到那個男孩的力量，當他開門追出去的時候，男孩早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天黑的時候雲霄的牙齒和爪子恢覆正常，靳濤來了，他看了看威廉和曉慧在廚房忙活著，靳濤小聲對雲霄說：“生日快樂，我跟你說件事情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今天走到路上碰見跟雲彩在一起的男的，他跟我爸在一起，兩個人都不太友好，你說會不會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花傑，不會吧，你有沒有聽見他們在談什麽？”
“拜托，我又沒有順風耳，不過我發現我爸的牙齒有點像你的，和威廉的。”
“雲霄，快上去換衣服。”曉慧走過來，打斷了他們。
“如果放幾天前，我一定會說你們今天一個一個都神經過敏的，不過現在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。”雲霄被曉慧拽上樓，靳濤進了廚房。
“威廉，晚上好。”靳濤禮貌地說。
“這麽客氣，怎麽了？”威廉擡起頭。
“我想問你一些問題。”靳濤猶豫了片刻，眼下他除了能問威廉，似乎找不到第二個能答疑解惑的人選了。
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吸血鬼和狼人的尖牙有什麽不一樣？”
“狼人的尖牙裏分泌一種毒液，普通人被咬後會變成狼人，但是他們的力量比不上家族有狼人基因的狼人，狼人咬了吸血鬼，吸血鬼會身亡，吸血鬼尖牙的毒液對狼人和人類不造成影響，也就是說，狼人的毒液和吸血鬼的血液會影響人類。”
“哦，謝謝。”靳濤轉移話題，“雲霄今天怎麽樣？她看上去還不錯。”
“挺難說的，她還沒有完全轉化。”威廉壓低聲音，“先別告訴她，她需要時間。”
“好的，那我們能幫忙做什麽？”
“多來看看她吧，她挺依賴你們的。”威廉說，“幫我端一下這個盤子。”
“她還不能出去嗎？”
“暫時還不能，不過應該快了。”威廉說。
“那我什麽時候能出門？”葉子問卓越。
“你要是再說話我就下去給你喝點好東西讓你說不出話來。”卓越對葉子一點辦法都沒有，“說實話，我現在比獵巫更想殺了第四個大獵人，我就是說說，你總得讓我說吧。”卓越合上電腦蓋子，“看了一天了，也該休息一會兒了。”
葉子點點頭，她的食道完全愈合了，便張開嘴，伸出舌頭，卓越楞了一下，說：“愈合的不錯，少說話。”
“直系血親，我想給你敬禮。”
“盡管你跟我抱怨了整整一年列舉了一百八十七條後悔轉化我的理由。”
“我跟誰都這麽說，你可以為你打破了後悔理由的記錄而感到慶幸。”葉子說，笑了。
“他們都找不到你，也該給他們打個電話報平安了。”卓越說。
“沒事，大官兒失蹤了這個世界照樣轉。”葉子說，明知故問，“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冰為什麽沒來找我，星辰這麽久還沒從羅曼城回來，你說他們在幹什麽？”
卓越笑而不答，臉上寫著“不可雲”三個大字。
雲霄生日的重頭戲，開場是靳濤和曉慧送給她的禮物，在曉慧的慫恿下，雲霄小心翼翼拆開包裹，他們兩個送給她一些防護工具，墨鏡，手套，帽子，還有絲巾，活像一個飾品店，接著，雲霄拆開威廉送她的禮物，然後說：“你們合夥讓我開飾品店？”
不過她對威廉送她的香水瓶愛不釋手。
“你身上的氣味也在發生變化，掩飾你的氣味，以免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”威廉說，在雲霄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，深情款款地說，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謝謝。”
威廉拍拍手，整個屋子的燈光都熄滅了，他打了個響指，擺成心形的蠟燭竄出火苗，舒緩的樂曲在燭光照亮屋子時隨之響起，音樂一轉，壁爐裏的火苗也熱烈的歡騰雀躍，威廉做出邀舞的姿勢，請雲霄跳舞。
雲霄還在轉化成半個大獵人溫度比威廉要高一些，威廉帶著雲霄起舞，雲霄悄悄對威廉說：“我不太會跳。”
“那我們來跳芭蕾？”威廉逗雲霄。
曉慧和靳濤在一旁為雲霄高興，單純的高興，為雲霄和威廉在一起而高興，當然，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一個正常人轉化以後對他們生活造成的困擾，這是雲霄的新生活，也將是他們的新生活。
葉子打開文檔隨手寫下一些話。
“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註定的，你會在今天碰見一個人，過幾天你還會碰見這個人，而你碰見的這個人，隨後會碰見另一個人，終歸你和另一個人會見面，因為你們碰到了同一個人，同樣，碰見了同一個人，必然要經歷同一件事，終究，命運是個圈。”
卓越打斷她：“像那些輸給機器的口令一樣難懂。”
“你可以把這段投給遠大，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是葉子寫出來的。”葉子打趣著。
“五天後給你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，你想去哪？”
“我說我想請你吃頓飯，你敢吃麽。”葉子揚起眉毛。
“當然不敢了。”卓越說，“這麽珍貴的兩小時，我帶你看出好戲，不過不止應該不止兩小時。”
“好啊，我得從櫃子裏掛著的禮服中挑一件最貴的盛裝打扮一番。”葉子開玩笑地說，她換了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協會舞會，又是一場好戲，我都等了五年了，回想起上次你跳的那支舞，技壓群雄。”
“不是，我問你，外面的獵巫這幾天怎麽沒動靜？”葉子疑惑著。
“樹林裏的封印封住了帶頭的獵巫，如果他們想解開封印喚醒他，就要把他變成和我一樣的吸血鬼，之後他會變成吸血巫師，不幸的是，葉子，他們會認為你是個吸血巫師，而你恰恰像個吸血巫師。”
“所以從明天起我一開門就會遇見麻煩，那我還是不出去了。”葉子皺了皺眉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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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好的，像往常一下，就是會有爪子和尖牙。”雲霄和曉慧展示她的新武器。
“可是我一點變化都沒有。”曉慧說，有些失落。
雲霄想收了自己的爪子可是她甩了半天手，爪子依然在，她慌了：“回不去了。”
“集中精力，慢慢來。”威廉問曉慧，“喝點什麽？你跟我過來看吧。”
“隨便什麽都行。”曉慧沒理解威廉的意思，大大咧咧地咧嘴笑。
“正好我也給你展示一下晚飯的一部分，不給雲霄看。”威廉故作神秘。
“好。”曉慧跟威廉進了廚房。
威廉在曉慧耳邊說：“雲霄還沒有完全轉化，先不要告訴她。”
曉慧手裏捧著一個馬克杯和威廉打開廚房的門，雲霄正在外面偷聽，她試圖往裏面探頭張望，但是一無所獲。
“你們到底在密謀什麽，可不可以透露一點點？”雲霄露出她收不回去的獠牙，看上去兇神惡煞的。
“雲彩剛才讓我稍給你的禮物。”曉慧想起來她進門時放在門口的小盒子，遞給雲霄，“我的那份晚上靳濤帶過來，一份大禮。”
雲霄好奇地打開盒子，拿出裏面的硬幣，她的手指接觸硬幣的瞬間，一道被燙傷的痕跡出現在她的手指肚上：“是銀的？上面刻著葉子的名字？是誰送的？”
“是雲彩，我沒有見葉子。”曉慧說，向威廉求助，威廉心裏早就把世界上僅有的一條人魚也詛咒了十八遍。
“葉子送給雲彩防狼人用的，她送給你了。”威廉說，“看上去應該是這樣的。”威廉從雲霄手裏拿過盒子，往垃圾桶扔前的瞬間他改變了主意，“也許可以廢物利用一下。”
“別，我不想像你一樣被五花大綁。”雲霄躲在曉慧身後，曉慧驚訝地看著威廉對手裏的銀幣並沒有雲霄那麽大的反應，她意識到，她的智商在這間屋子裏，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，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，她看不懂他們在幹什麽，她覺得自己和最好的朋友間被一條無形的溝壑分離，溝壑的那一邊，是她看見的超能力，而她，還站在歸為普通人的大部隊裏。
“你們？”曉慧有些想離開這裏了。
“我出去買點東西，曉慧，記住咱們給她的驚喜。”威廉說，曉慧點點頭，就這樣，威廉關門的瞬間，雲霄嘆了口氣。
“咱們被關在這裏了，葉子的兩套房子都這樣，銅墻鐵壁。”雲霄說，看著曉慧不太高興的臉，“要不我們可以在威廉回來以前做一些實驗，看看你可能是不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力量，我們就來找找你的力量，怎麽樣。”
“好吧。”曉慧說，雲霄在她眼前移動著，拉上了所有的窗簾，雲霄時不時撞到一些家具，她找來了蠟燭，放在地上，對曉慧說，“來，坐下來。”
雲霄試圖像威廉一樣用眼神點蠟燭，但是她瞪了蠟燭半天，連個火星都沒有。
“你可以的。”曉慧鼓勵她。
“我從來沒試過，只是見威廉這樣點蠟燭。”
“你們還點蠟燭，真浪漫。”曉慧放錯重點，咧嘴笑，“小生活過的不錯啊。”
“我是在幫你找力量，不過我好像並沒有這方面的力量。”雲霄被困擾了，她把目光從蠟燭上移開，看著曉慧無力地笑笑，“早知道就好好執行尼娜的方案了，現在後悔了。”
“我覺得你像突然間長大了。”曉慧說，表情不自在。
“曉慧。”雲霄捕捉到曉慧的表情，“你從一進門看我的眼神就不太對勁，我的視力變好了，有獠牙有爪子，但是不變的是我們之間的友誼。”
曉慧楞住了，然後咧嘴笑，雖然是溝壑，曉慧選擇對它視而不見。
“你打電話給我以前我在想，要是你能來該多好，然後電話就響了，說明你還是有某種力量的，知道我需要你。”
曉慧一聽，高興了。
“雲霄還是原來的雲霄。”雲霄說，對曉慧也裂開嘴笑。
看著電腦屏的葉子感嘆著：“命運是個圈，要是張超看見這段錄像也會這麽說。”
“少說話。”卓越示意葉子不要說話，拔了輸液管，“你的食道輕微損傷，雖然比你的內臟強一點。”
葉子挪了挪手，抓住卓越的胳膊，卓越聽見一個聲音：“這樣跟你說話比較省力氣，用腦子太費勁了，你一說我就感覺到食道裏的血腥味。”
“那你抓著吧，比地暖還溫暖。”卓越笑著說。
“雲霄還是雲霄，當年我跟張超說葉子還是葉子，但是那時候我已經知道她是個巫師了，她給我表演怎麽抓住我。”葉子帶著笑容回憶著。
“不行，還是不行。”雲霄試了半天，她沒有一點念咒語的能力，葉子轉頭看著卓越，看來她的猜測都是對的。
“我最後一條短信對冰說，大巫師是假的，開誠布公。”葉子握了握卓越的胳膊。
“你說的那個男孩他這幾天不會去協會的，開誠布公。”卓越說。
葉子看著卓越臉上閃過一道邪氣，卓越示意葉子看電腦屏，那邊的蠟燭火焰突然冒了一下然後就熄滅了，那一刻，雲霄正拉著曉慧的手，兩個人似乎在合力點亮蠟燭。
“成功了。”雲霄和曉慧激動地跳起來，正巧威廉從外面回來。
“你們在幹什麽？”
“點蠟燭，看，我們點亮的蠟燭。”雲霄拉著曉慧跟威廉說，“我們手拉手，蠟燭就亮了。”
威廉一怔，半個大獵人的雲霄不可能點亮蠟燭，而且雲霄沒有轉化完全不具有力量的曉慧也不可能點亮蠟燭。
威廉趕緊關上門，避免讓外面站著等人的男孩看見房子裏發生的事情，他看見男孩離開便暫時安心了。
“他在看誰？”葉子握了握卓越的胳膊。
“等你的男孩今天沒事幹，去你以前的家找你。”卓越說。
門關上的瞬間，威廉意識到他剛才看見的不是正常人，但是他感覺不到那個男孩的力量，當他開門追出去的時候，男孩早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天黑的時候雲霄的牙齒和爪子恢覆正常，靳濤來了，他看了看威廉和曉慧在廚房忙活著，靳濤小聲對雲霄說：“生日快樂，我跟你說件事情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今天走到路上碰見跟雲彩在一起的男的，他跟我爸在一起，兩個人都不太友好，你說會不會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花傑，不會吧，你有沒有聽見他們在談什麽？”
“拜托，我又沒有順風耳，不過我發現我爸的牙齒有點像你的，和威廉的。”
“雲霄，快上去換衣服。”曉慧走過來，打斷了他們。
“如果放幾天前，我一定會說你們今天一個一個都神經過敏的，不過現在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。”雲霄被曉慧拽上樓，靳濤進了廚房。
“威廉，晚上好。”靳濤禮貌地說。
“這麽客氣，怎麽了？”威廉擡起頭。
“我想問你一些問題。”靳濤猶豫了片刻，眼下他除了能問威廉，似乎找不到第二個能答疑解惑的人選了。
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吸血鬼和狼人的尖牙有什麽不一樣？”
“狼人的尖牙裏分泌一種毒液，普通人被咬後會變成狼人，但是他們的力量比不上家族有狼人基因的狼人，狼人咬了吸血鬼，吸血鬼會身亡，吸血鬼尖牙的毒液對狼人和人類不造成影響，也就是說，狼人的毒液和吸血鬼的血液會影響人類。”
“哦，謝謝。”靳濤轉移話題，“雲霄今天怎麽樣？她看上去還不錯。”
“挺難說的，她還沒有完全轉化。”威廉壓低聲音，“先別告訴她，她需要時間。”
“好的，那我們能幫忙做什麽？”
“多來看看她吧，她挺依賴你們的。”威廉說，“幫我端一下這個盤子。”
“她還不能出去嗎？”
“暫時還不能，不過應該快了。”威廉說。
“那我什麽時候能出門？”葉子問卓越。
“你要是再說話我就下去給你喝點好東西讓你說不出話來。”卓越對葉子一點辦法都沒有，“說實話，我現在比獵巫更想殺了第四個大獵人，我就是說說，你總得讓我說吧。”卓越合上電腦蓋子，“看了一天了，也該休息一會兒了。”
葉子點點頭，她的食道完全愈合了，便張開嘴，伸出舌頭，卓越楞了一下，說：“愈合的不錯，少說話。”
“直系血親，我想給你敬禮。”
“盡管你跟我抱怨了整整一年列舉了一百八十七條後悔轉化我的理由。”
“我跟誰都這麽說，你可以為你打破了後悔理由的記錄而感到慶幸。”葉子說，笑了。
“他們都找不到你，也該給他們打個電話報平安了。”卓越說。
“沒事，大官兒失蹤了這個世界照樣轉。”葉子說，明知故問，“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冰為什麽沒來找我，星辰這麽久還沒從羅曼城回來，你說他們在幹什麽？”
卓越笑而不答，臉上寫著“不可雲”三個大字。
雲霄生日的重頭戲，開場是靳濤和曉慧送給她的禮物，在曉慧的慫恿下，雲霄小心翼翼拆開包裹，他們兩個送給她一些防護工具，墨鏡，手套，帽子，還有絲巾，活像一個飾品店，接著，雲霄拆開威廉送她的禮物，然後說：“你們合夥讓我開飾品店？”
不過她對威廉送她的香水瓶愛不釋手。
“你身上的氣味也在發生變化，掩飾你的氣味，以免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”威廉說，在雲霄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，深情款款地說，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謝謝。”
威廉拍拍手，整個屋子的燈光都熄滅了，他打了個響指，擺成心形的蠟燭竄出火苗，舒緩的樂曲在燭光照亮屋子時隨之響起，音樂一轉，壁爐裏的火苗也熱烈的歡騰雀躍，威廉做出邀舞的姿勢，請雲霄跳舞。
雲霄還在轉化成半個大獵人溫度比威廉要高一些，威廉帶著雲霄起舞，雲霄悄悄對威廉說：“我不太會跳。”
“那我們來跳芭蕾？”威廉逗雲霄。
曉慧和靳濤在一旁為雲霄高興，單純的高興，為雲霄和威廉在一起而高興，當然，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一個正常人轉化以後對他們生活造成的困擾，這是雲霄的新生活，也將是他們的新生活。
葉子打開文檔隨手寫下一些話。
“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註定的，你會在今天碰見一個人，過幾天你還會碰見這個人，而你碰見的這個人，隨後會碰見另一個人，終歸你和另一個人會見面，因為你們碰到了同一個人，同樣，碰見了同一個人，必然要經歷同一件事，終究，命運是個圈。”
卓越打斷她：“像那些輸給機器的口令一樣難懂。”
“你可以把這段投給遠大，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是葉子寫出來的。”葉子打趣著。
“五天後給你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，你想去哪？”
“我說我想請你吃頓飯，你敢吃麽。”葉子揚起眉毛。
“當然不敢了。”卓越說，“這麽珍貴的兩小時，我帶你看出好戲，不過不止應該不止兩小時。”
“好啊，我得從櫃子裏掛著的禮服中挑一件最貴的盛裝打扮一番。”葉子開玩笑地說，她換了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協會舞會，又是一場好戲，我都等了五年了，回想起上次你跳的那支舞，技壓群雄。”
“不是，我問你，外面的獵巫這幾天怎麽沒動靜？”葉子疑惑著。
“樹林裏的封印封住了帶頭的獵巫，如果他們想解開封印喚醒他，就要把他變成和我一樣的吸血鬼，之後他會變成吸血巫師，不幸的是，葉子，他們會認為你是個吸血巫師，而你恰恰像個吸血巫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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